上海六院激光治疗近视

沪上名医 | 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超声科主任胡兵：视病犹亲，倾诚无忌

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超声科主任胡兵

【编者按】

30年的银蛇奖，走出7名院士，更有一大批杰出的首席科学家、学科带头人、著名教授，有的人还转型为管理者，成为高校校长、各大医院的院长、各级政府部门的当家人……银蛇奖成为他们发展道路上的一个重要台阶。作为银蛇奖发起单位之一，《文汇报》A开设“沪上名医”专栏，选登银蛇奖得主的精彩故事、奋斗人生。

盛夏的一天，在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超声科，一场火热的前列腺增生激光消融手术，正吸引着苏浙沪三地21家医院的26位超声和泌尿外科医生前来观摩。只见手术现场，六院超声科主任胡兵和意大利专家双剑合璧，展示着前列腺穿刺、活检、布针及消融等精湛医术。让意大利专家PfPi吃惊的是，胡兵居然不用模板、穿刺架，左手引导，右手穿刺，徒手漂亮地完成了一台高难度手术。得到PfPi的称赞并不简单，他可是良性前列腺增生（BPH）激光消融领域的开创者。

六院，是中国超声诊断的发源地；超声介入治疗，更是六院的一张王牌。作为中国“超声之父”周永昌教授的传人，胡兵不仅继承了周老严谨、踏实、务实的“超声文化”，而且不断创新发展，开拓出一系列超声亚学科及新技术。

创新源于病人的“疼痛”

“手灵巧，手术精致，对病人好。”学生陈磊医生这样评价胡兵：老师艺高人胆大，前列腺癌激光消融手术一般都要两个医生配合着做，他一个人独立完成还游刃有余。他做的手术都偏“高精尖”。

胡兵认为，手术中的很多创新，都来自病人的“疼痛”。“你知道吗？做一个经会阴超声引导下的前列腺癌穿刺活检手术，病人身上起码要扎十针以上，我们专业上管它叫‘系统穿刺’。麻醉针细，穿刺针粗，有时它们游走在身体不同的通道里，针针扎心，可想而知，病人有多痛。2000年，我们琢磨怎么才能减轻病人的痛苦？发现只有每次穿刺将麻醉针浸润通道和穿刺针通道均保持在同一径路时才行。技术改进后，病人基本上就少痛、无痛了。可见医生对技术的精细化要求对病人有多重要。”

医者，仁心仁术，因为心怀病人，因为痛着病人的痛，胡兵总能由病看到人，再由人回到病，将超声技术发挥到极致，为临床补充了很多可贵的治疗手段。

“有时，病人和医生是相互成就的，我们的进步还源于病人的勇气。”胡兵感慨道。那是14年前发生的一个经典病例，一天，一位71岁的台州医生向老乡胡兵求助，原来他身患前列腺癌多年，经过很多治疗都无效。如今他的睾丸被切除，长期服用抗雄激素药物，但几次放疗和化疗后仍再度复发。他听说六院的胡兵超声介入消融肝癌很有一套，于是从外地赶来找他帮忙。胡兵很为难，既要处理前列腺癌灶，又要保护好前列腺里的尿道，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他所在的是上海滩泌尿超声最权威的六院，也从未敢轻易触碰这个领域。但是，病人态度坚决，他鼓励胡兵，你尽管放手一搏，后果我自负。受到鼓舞后，胡兵结合自己多年的外科经验，精心设计手术方案，先后实施两次射频消融手术，最终将病人的前列腺癌彻底灭活。后来老医生没再服用内分泌药物，生活质量一直挺高。

错位发展的“融和”之道

在临床医学界和社会上，六院腹部超声尤其是泌尿超声介入诊疗，拥有较高声誉，吸引全市、全国的疑难杂症病人纷至沓来。强到啥程度呢？在其他医院必须要住院的手术，在六院超声科，门诊就能做了，这无疑减轻了病人很多麻烦和负担。而在胡兵看来，很多创新项目和手术治疗的“灵感”，源于临床久攻不下、几乎放弃的难题。

治疗复杂性尿道狭窄，历来是泌尿界难以攻克的一大堡垒，这个病很多是由交通事故等外伤引起的，比如车祸后病人骨盆骨折，尿道断裂，血块造成疤痕，以致小便困难。有的病人在临床外科做了三四次手术，还是无法小便，甚至要插导尿管，它给病人带来的经济负担和疼痛，有时候远超一些肿瘤的治疗。

胡兵在示范教学

经过不断摸索，胡兵研究出了一套多指标评价尿道狭窄病情的方法，为手术方案的合理选择提供了依据。如今，疤痕深度少于5毫米以下的可以手术内切开，已经成为业内治疗尿道狭窄的手术指征。这一开创性的解决方案，给临床手术提供了新思维。

“临床看超声，超声看临床，彼此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融和’之道，是周永昌教授留给我们的宝贵超声文化。”胡兵解释道，所谓“融”，即“融入临床，错位发展，临床需要什么，超声就发展什么，只有更多的服务临床学科，才能更好服务好病人”；而“和”，即“谦和，超声人必须技术精湛，勤奋务实，不争名利，要给病人带来真正的实惠和利益”。

目前，六院超声除了传统品牌诊疗外，在骨关节神经超声、女性盆底功能障碍超声诊断及康复评估、高强度聚焦超声（HIFU）消融治疗肿瘤（子宫肌瘤、骨肉瘤）、HIFU止骨疼等超声亚学科领域中，均取得不小突破。“所谓传承，就是要熟稔传统的精髓，同时也只有创新才能更好地发展。”胡兵表示。

打造国家级人才团队

六院超声的强大，还源于打造的一支令业界称羡的国家级人才团队有11人次。前年胡兵极力推荐引进在基础研究上颇有造诣的国家杰出青年郑元义教授、拥有2名国家“百千万人才工程”人才……近年来，胡兵认为，“正是因为我们做强了团队，才能利用超声技术，不断拓展各类亚学科，错位精准发展。”

在他的带领下，六院超声团队近五年来，学术硕果累累，共发表SCI论文106篇。科研方面，前年、今年更是一举拿下两项科技部“数字诊疗”重点专项，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合作重点项目。

除了技术和学术外，胡兵作为学科带头人，在学科架构上高瞻远瞩，让六院超声的发展总能站在一个更高的格局上。针对行业的瓶颈问题，他提出许多见解，并进行实践探索。如集约/节约式的超声设备资源合理配置，学科人员的合理架构，发展现代技师制度，超声事中质量控制等。

让胡兵津津乐道的，还有上海—台州长三角超声分级诊疗系统。“我们现在思考着，怎样将上海（六院）—台州远程医疗模式复制、辐射到长三角等地区，对接国家分级诊疗。”他说，中国的超声医学是三级学科，这是颇有中国特色的学科，超声技术由于没有辐射，费用相对低廉，灵活机动，在社区、妇幼保健所等广泛应用，目前我国是超声诊断装机量最大、受益人群最多的国家。国家提出，80%-90%常见病、多发病不出县，这就要求县域诊疗的能力要很强大而超声作为辅助科室，它的服务能力相应也要强大。

“仁善立业，精求医理；视病犹亲，倾诚无忌。”胡兵将此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他真切地说，作为超声学科带头人，一定要有战略的眼光，和行业前瞻性，只有对接国家的政策，站在病人的角度，为临床解决实际问题，才能体现出这个学科和行业的贡献。

名医简介

胡兵：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超声医学科主任，上海超声医学研究所所长。先后任中华医学会超声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超声分会副会长，中国超声医学工程学会副会长，上海医学会超声分会主任委员，上海市声学会医学超声诊断委员会主任委员，上海市卫生系统高评委医学影像（超声，核医学）组组长，上海市住院医师超声专科规培组长；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入选首届国家百千万优秀学科带头人计划，上海市科委优秀科技启明星，中央保健委员会专家，上海市“重中之重”重点学科负责人，科技部数字诊疗研发重点项目首席专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面上项目二审专家。获全国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等荣誉。

作者：劳栋顾卓敏

编辑：沈湫莎

责任编辑：唐闻佳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

资本玩家爱尔眼科：4年败诉9起医疗纠纷案 核心手术毛利率达57%

近日，武汉抗疫医生艾芬投诉爱尔眼科（300015.SZ）诊疗不规范致其右眼术后接近失明，引发舆论关注。

据了解，艾芬为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新冠疫情爆发后，艾芬曾作为“发哨人”受到广泛关注，其新浪微博粉丝量目前已达218万。爱尔眼科则是中国眼科连锁医院龙头、市值近3000亿元的明星公司，一直以来颇受资本市场瞩目。

12月30日至今，艾芬与爱尔眼科多次通过微博发布相关声明，在事件双方“抗疫医生”“发哨人”“3000亿白马股”等标签的影响力下，“武汉医生艾芬发声”、“爱尔眼科回应艾芬治疗后右眼近乎失明”等词条接连冲上微博热搜，引发广泛关注。

围绕爱尔眼科是否存在医疗过失、为赚钱忽略常规检查操作等的争议性问题，目前还不能定论。但以此次事件为引，爱尔眼科“踩的雷”或许还不止这一颗。

爱尔“前科”：4年败诉9起医疗诉讼案据了解，2020年5月，艾芬因视力明显下降到武汉爱尔眼科医院就诊并接受手术治疗，花费2.9万元，但术后视力一直未有好转，如今右眼视网膜脱落，接近失明。

艾芬的遭遇，让A股素有“眼茅”之称的爱尔眼科步入舆论的风口浪尖。中国科技新闻网注意到，关于爱尔眼科的手术操作问题，该公司已有前科。

爱尔眼科创始人、董事长陈邦

爱企查APP显示，此次艾芬就诊的武汉爱尔眼科医院，近年来共发生5起医疗损害责任纠纷案件，其中2起以原告撤诉告终，1起判决结果为爱尔眼科医院承担15%过错责任，另外2起则由法院判令爱尔眼科承担患者损失。

其中一例案件显示，2017年4月8日，周某某因“左眼球突出近5个月”就诊于武汉爱尔眼科医院，治疗后出现左眼剧烈胀痛，视物不见，5月5日出院后左眼视力障碍无法治愈，并经鉴定为九级伤残。

同年7月9日，周某某向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并获立案受理。

结合上海润佳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司法鉴定书意见，2020年1月14日，法院认定武汉爱尔眼科医院对周某某的损害承担60%的责任，并判令其赔偿周某某医疗费、鉴定费等共计12.04万元。

事实上，除武汉外，爱尔眼科在黄冈、太原、玉溪等地的子公司医院也涉及多起医疗损害诉讼纠纷。

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2016至2019年间，与爱尔眼科“医疗损害”相关的诉讼纠纷共11起，引起诉讼纠纷的原因包括诊疗过错致患者视网膜脱离、术前检查不完善、B超报告不准确、手术重大失误致患者玻璃体持续出血等，上述案件中除1起撤诉、1起驳回外，其余9起均以法院判决爱尔眼科提供不同程度赔偿告终。

9起败诉案件中，爱尔眼科需向患者支付赔偿金额超过160万元，其中10万元以下赔偿的案件4起、20万元以上赔偿的案件3起、30万元以上赔偿的案件2起。

贵阳爱尔眼科医院在一起医疗纠纷中败诉，被判承担30%的过错责任来源：中国裁判文书网

上述案件中，赔偿金额最高的为35.83万元，患者吴某因急性虹膜睫状体炎入院后，因贵阳爱尔眼科医院存在治疗过程中未及时充分告知患方病情发展、医疗风险，在治疗效果不满意时未予完善相关的辅助检查等医疗过错，最终导致患者双眼失明。

二审判决书显示，经贵州省医疗纠纷人民调解委员会委托贵州警官职业学院司法鉴定中心进行医疗过错司法鉴定，鉴定结论认定爱尔医院在对吴兵的诊疗过程中存在医疗过错，其过错行为与被鉴定人双眼盲这一损害的后果之间存在一定因果关系，最终爱尔医院对吴兵因病情所致的损失应承担30%的过错责任。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案件中的贵阳爱尔眼科医院，是在贵阳眼科医院的基础上,由爱尔眼科医院集团注入巨资、联合麦格眼科中心扩建而成，而其他败诉案件中的玉溪爱尔等则是爱尔眼科近年新建医院。

资料图

被指“莆田系”路径发家：毛利率近50%爱尔眼科的发家路径，曾被质疑为“莆田系”手法，而这也曾引发了一场口水官司。

为大众熟知的是，莆田系依靠科室承包发家，彼时留给莆田系的都是不赚钱的男科、皮肤科等“边缘科室”，而爱尔眼科的创始人陈邦和李力选择的是眼科。

腾讯《棱镜》引用2004年《21世纪经济报道》内容称，1996年，陈邦和李力注意到，有人承包上海第六医院的眼科赚了大钱：自费买一台白内障治疗仪，放在六院眼科做白内障手术。

二人当下认为这一成功模式可以复制。回到湖南后，陈邦花3万元人民币，付了10%的首付款，从德国买回白内障超声乳化治疗仪，谈妥了放在长沙市第三人民医院开始“科室承包”的生涯。

2004年，李力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说，在2000年以前，“我们与国内多家医院开展白内障超声乳化和准分子激光治疗近视这二大项目的合作”。

承包医院科室，奠定了爱尔眼科和莆田系起步阶段相同的底色。

爱尔眼科最终能够成长为3000亿市值的巨头，与其资本运作不无关联。

年报显示，2014年起，爱尔眼科陆续开始与第三方合资组建产业并购基金，并通过公司、并购基金相结合的双轮驱动扩张模式，开始在吉林、荆州、营口等地级城市开业，借助并购基金在全国各地、县布点眼科医院。

2014年至2017年，爱尔眼科通过基金并购医院数量高达120余家。2018年，爱尔眼科收购陇西爱尔等6家医院，新建宁乡爱尔等23家医院及眼视光门诊部。2019年，爱尔眼科再度收购医院30家。

截至2019年末，爱尔眼科已有境内医院105家，门诊部65家；并购基金旗下医院275家，门诊部37家。

疯狂扩张给爱尔眼科带来了可观的营收及利润回报。爱尔眼科2019年年报显示，该公司2019年度营收99.9亿元，同比增长24.74%，净利润13.79亿元，同比增长36.67%。

更为夸张的是，在2019年，爱尔眼科在医疗行业的毛利率接近50%。而其他业务的毛利率更达到81.59%。其中营收占比最高的屈光手术，毛利率更高达57.38%。

2020年上半年，屈光手术业务仍然是爱尔眼科收入的重心。2020年上半年度，爱尔眼科共营收41.64亿元，其中屈光手术营收15.41亿元，占比37%，毛利率相比2019年小幅下降，不过仍超过50%，为54.39%。

不过，大肆扩张并购的爱尔眼科，表面繁荣之下亦有隐忧。2019年年报显示，爱尔眼科累计计提商誉减值高达4.45亿元。不仅如此，其管理费用一路水涨船高，由2014年的3.81亿元增至2019年的13.05亿元。

2021年1月4日，随着艾芬医生投诉事件不断发酵，爱尔眼科盘中跌幅一度超过9%，收盘报68.22元/股，一天内市值蒸发约274亿元，而这或许仅是个开始。（FROM中国科技新闻）

中意瑞医生启动国际多中心临床研究：超声引导下前列腺增生激光消融术孕新机

尿频、尿急、排尿困难……60岁以上男性的“难言之隐”有了新的治疗选择。今天，由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牵头的“前列腺增生激光消融国际多中心临床应用研究项目”启动。该项目有19个中外单位参与，包括意大利米兰、瑞士日内瓦及全国多地的医疗单位。

市六医院超声科主任胡兵介绍，经皮激光消融技术几年前就已应用于甲状腺、乳腺等实体肿瘤治疗，但很少在前列腺增生的治疗上使用。意大利专家采用经皮激光消融治疗前列腺增生取得了较好的临床效果，六院在治疗微创治疗前列腺癌过程中也发现不少患者明显减轻了下尿路刺激症状。此次国际多中心临床研究，就是进一步扩大样本量，希望让更多患者受益，同时科学论证临床治疗效果。

前列腺增生常发生于45岁之后，60岁的发病率大于50%，80岁时达到83%。60岁以上前列腺增生患者，占泌尿外科门诊量的47%。随着男性年龄增长，排尿困难的症状也会增加。严重者甚至会影响膀胱功能，导致肾积水。

“前列腺增生比较常见的一种表现就是夜尿尿频，这也是早期常会出现的症状，需要留意。”医生提醒，夜尿的的次数往往可以反映前列腺增生的严重程度，从一开始1-2次发展到4-5次，说明梗阻程度逐渐加重，要及时治疗。

“治疗一般从药物开始，也推荐尽量使用药物治疗。但是，当药物治疗无法改善梗阻情况时，就需要手术。”胡兵介绍，临床上大部分使用的是电切术，经尿道用电刀将梗阻的部分切除。不过，对一些年纪偏大的患者，电切术未必适合；但不治疗，生活质量又会下降，很尴尬。

激光消融技术成为解决这个难题的新手段。这一经皮肤激光治疗前列腺增生消融术，不同于既往经尿道激光治疗前列腺增生，它不需通过尿道，因此不存在较大的尿道损伤创面，在实时彩色超声影像导航下精准地将纤细的光纤经会阴插入增生的内腺结节内，达到精准消融，增生病灶，从而减轻排尿阻力。

由于激光消融使用的“光纤”很细，只有300微米又不经过尿道，该治疗创伤很小，基本能做到不出血。因此，患者的耐受度也比较高。手术耗时不长，大约在30分钟左右，患者当日可下地行走。

超声引导下经皮前列腺增生激光消融术，将为前列腺增生患者减轻前列腺梗阻等症状、改善生活质量提供新选择。

作者：唐闻佳

编辑：顾军